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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平时姐姐也是这样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。

    杨云注意到那个经常去隔壁的小孩儿在盯着自己，有些不自在的抿着嘴，笔尖顿了顿，在纸上点出一个黑黑的墨点。

    说是纸，其实就是废品站里别人不要的废报纸，这还是他偷偷用钱和别人换的。

    牛棚的人如果不是要紧情况的话是不能出村子的，宋从戎之前能出村子是因为他还小，大家不怎么关注他，而且他出去一般都是用给宋爷爷买药当借口，大队长他们知道宋爷爷的情况，都不是冷血的人，一般也不会刻意去为难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看就看吧。

    紧了紧握着笔的手，杨云又重新投入到解题当中。

    那天以后，北北每天都会来牛棚找宋哥哥玩，然后在回家吃饭之前搬着个小板凳坐在杨云门前好奇的盯着看。

    这个小板凳还是宋从戎特意帮北北坐的，小小的一个，给北北坐刚刚好。

    慢慢的，从刚开始的有些拘谨，杨云慢慢的适应了这么个小孩儿每天准时到自己这儿打卡，北北的小板凳也挪得离杨云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这天，北北托着脸蛋儿好奇的伸长脖子看杨云在纸上写的东西。

    没错，现在两人虽然还没有说过话，但距离已经不足一臂了。

    “叔叔，这个是用的昨天的公式吗？”

    突然，奶呼呼的的声音打断了杨云的思绪。

    杨云皱眉，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运算的时候出声了，这会扰乱他的思路。

    但如果是这个孩子的话……

    杨云看着北北眨巴眨巴大眼睛，无辜的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算了，她还小，以后多教教就是，别吓到她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都不重要，杨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，有些惊讶的问:“你能看懂？”

    这孩子看着才多大，怎么可能看懂这么复杂的问题，可能偶然记住了昨天的公式，看到今天用的公式和昨天的一样，所以随口那么一说吧。

    杨云有些怀疑。

    “对呀。”北北捧着脸乖乖点头，疑问道:“难道这很难吗？”

    的确是不难，可这个不难是针对他而言的，这小孩儿看着才三四岁的样子，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连字都不认识，发育慢的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，怎么可能会看懂这么复杂的式子。

    杨云的脸色有点奇怪，好像在笑，又好像在抽动，总之不是多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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